伦敦艺术家Martino Gamper曾发起100天内重新布置100把椅子的行动,为的就是仅在一间屋子里以一种新的思维刺激设计,告诉我们椅子背后的故事和它们的风格,甚至是功能一样重要!
其实光是北欧设计中的椅子数量,在令人惊讶的同时更让人好奇它们的身世。无论是因为充当建筑空间里的雕塑式作品,还是森林资源丰富、气候寒冷日照短的地理、气候因素,甚至有一种说法是“设计椅子是所有设计师,尤其是建筑设计师的基本功”,抛开解释,故事自然藏不住。
战争篇
Risom Lounge Chair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物资缺乏的年代,设计师Jens Risom无意间发现了军方降落伞中的棉质编织袋非常适合家具设计,于是他将白桦树木架构与棉织带相结合,创造了这把拥有北欧斯堪的纳维亚自然特质的Risom Lounge Chair。
PK22
20世纪50年代,那些曾在战争中出于军事目的开发出的新素材被北欧设计师们拿来进行再创作。Poul Kjarholm在1956年仅以一战时飞机上使用的内六角螺丝就固定住整张椅子的所有支架,没有任何的焊接点,且将金属媒材出离得像木作一样精密细致。早期接受过木工训练的Poul Kjarholm,出乎意料的使用新材料,虽然违反了崇尚极简、干净、轻盈的夏克教义,但仍为北欧设计圈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名流篇
The Chair
1960年美国总统大选年,当时有着背疾之苦的肯尼迪正要与尼克松展开一场电视辩论。当时的主办单位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挑选了汉斯·韦格纳设计的PP501(当时它还不叫The Chair)。而直呼这把椅子The Chair,是由于肯尼迪总统坐过名声大噪而来。
The Chair至今仍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比如奥巴马与前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的会晤中,二人所坐的椅子
汉斯·韦格纳的 The Chair制作过程
Series 7 chair
既为建筑师又是工业设计师的阿诺·雅各布森以自由流畅的线条跳脱功能主义的刻板,7号椅虽不是他在50年代设计的最经典的三把椅子(天鹅椅、蛋椅、蚂蚁椅),却也在一次广告拍摄中巧妙地将路易斯?莫莱所拍摄的女星Christine Keeler的裸体遮住。
灵感篇
Paimio Chair
由于“钢”的缺陷,让生活在一天只有6小时阳光、温度时常在0℃以下的芬兰人很难接受这样的素材,尤其是帕伊米奥结核病疗养院的病人们。1932年,阿尔瓦?阿尔托专为该医院设计了这张由整张桦木多层复合板制成的卷形椅背和椅座,其开放的框架曲线被认为是对国际主义风格的修正。
阿尔瓦·阿尔托不但针对患者的生理和心理需求为Paimio疗养院设计了椅子,整个疗养院的室内设计,都由他提供了蓝图
酋长椅
一把椅背像盾牌、扶手像马鞍的埃及法老图坦卡门座椅深深打动了设计大师芬尤尔。因此,他将这些灵感转移到自己酋长椅的设计中。最初生产时,芬尤尔的御用工匠Niel Vodder只制作出来不到90张。
蚂蚁椅
这是雅各布森为丹麦一家制药公司食堂所设计的椅子。最初的蚂蚁椅只有三足,后来因为发生椅子翻到而酿成死亡事故,便发展成现在的四足。这把启发了沃尔沃的设计师们的椅子,销量超过了一百万把。(蚂蚁椅是这位设计师向战前严谨的功能主义设计作的最终告别。)
卡路赛利椅
它的诞生缘于设计师库卡波罗的一次醉酒。那个灵感四溢的晚上,他兴奋地跌进雪堆,当他挣扎着看到自己留在雪堆中的身形时,这把椅子的雏形就已经在他的脑海中成形。作为MOMA和V&A博物馆的永久藏品,它又被称为“世界上最舒服的椅子”。
从夏克教派到流行设计
夏克式家具,由崇尚“灵魂的纯洁”的夏克教派所创造的特有风格。他们坚信在物体上施加任何不必要的装饰都是有罪的, 每一件夏克家具都应当与其功能相适应。而早在1920年代,影响了北欧家具整个架构的设计巨匠Kaare Klint就是夏克教派忠诚的崇尚者。他的教堂椅(The Church Chair)从椅背到每一根椅柱都线条平直,除了功能别无他饰。
“潘东想要唤醒我们全部的感觉,从近乎幽闭恐怖的体验一直到充满色情的想象。”1970年的Nova杂志刊登了这张时尚、性感的潘东椅,标题则是“如何在你的老公面前跳脱衣舞”
如同文章开头提到的100把椅子项目,如果在一间空房间里撒满各式各样的北欧椅,从阿尔托设计的历史上第一把层压胶合板悬臂椅、首次挑战塑料从材质的潘顿椅、艾洛·阿尼奥的球椅、泡泡椅,到蝴蝶椅和从灰烬到灰烬等等,除了从功能性到流行设计的转变,更像一本北欧座椅的“三维写生簿”。
责任编辑:水晶 作者:彭杨军